一旁的仙官看不下去,大步上试图替重夜讨个公道:“花月你别太过分!天帝为了你可是……”
“够了!”
重夜面色煞白的打断仙官。
看着花月与傀遇紧紧相握的手,他的气息全乱了。
哑然一瞬,他终究是没忍住抬头看向花月:“月月你,之前是骗我的?”
花月淡然摇头,笑出了声:“怎能算是欺骗,我说了呀,你披挂出征那日我会穿着嫁衣送你出征,为了天帝,我和神君特意将婚期提前了呢。”
她欢喜的在重夜跟前转了个圈,珠围翠绕乒乓作响,重夜却只觉得心头被一只大手握住,疼的他寸步难行。
原来,当时心里的惴惴不安,是因为这个。
他苍白的扯出一抹笑意,急火攻心之下,胸口猛然涌上一股鲜血。
仙官吓的不轻,忙去扶他,却别重夜一把推开。
他狼狈的擦掉嘴边的血迹,盯着花月那张小脸看了许久:“很好看。”
他由衷的夸赞。
“好后悔当初大婚,没有仔细看过你,不过还好,这次看见了。”
花月喉间轻动,缓了好半晌她才勾唇:“谢谢。”
重夜摇摇头,掩下眸中的氤氲热泪,低头从腰间掏出一条手链。
仙官只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意图:“陛下!不可!”
重夜置若罔闻,温柔的笑着,将那手链递到花月眼前。
“你大婚,我也不曾提早准备贺礼,你若是不嫌弃便将这手链收下吧。”
“陛下!”
仙官急的红了脸。
花月这明摆着是在羞辱他,他怎的还要巴巴把东西送出去。
若是战场上真有个什么好歹可怎生是好。
花月怔愣的看着那手链,她瞧不出什么门道来,她身旁的傀遇却是一眼瞧了个明白。
他含笑凝了那手链,漫不经心:“这东西太贵重,天帝这礼,月月可收不得。”
重夜却不甚在意:“算不得什么多珍贵的东西,一片心意罢了。”
话落,重夜也不再等花月答应,自顾自便将手链套在了花月的手腕上,根本不容花月拒绝。
那手链戴上去的瞬间,晶石跟着闪过一道金光,随后,无论花月怎么使力,她都取不下来了。
那手链就好像长在了花月的手腕上一样。
傀遇无声哂笑,冷冷撇了重夜一眼,眸中尽是不屑。
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。
将手链送出去,重夜好像释然了。
默然一瞬,他缓缓闭上眼睛,像是认命一般。
再睁眼时,所有的不甘愠怒和悲恸通通被他压了下去:“时间可能有些匆忙,如果月月不介意的话,我很荣幸能当你的证婚人。”
说是征婚,其实就是草草的拜过天地。
花月此次来只为羞辱重夜,她岂会拿自己的傀遇的大婚当儿戏。
即便她肯,傀遇也不一定愿意。
重夜一身戎装亲眼见证着花月嫁给傀遇。
心底的绝望和悲恸被他藏匿的很好,明知再靠近她一步便会万劫不复,可他还是义无反顾,哪怕只是证婚人又有何妨,他便当,她那身嫁衣是为他而穿吧……
“陛下。”仙官痛心:“您这是何苦呢?”
“我欠她的罢了。”
重夜痴痴望着眼前,他的眸子里终于只有花月一人。
这是花月盼了千万年的情景,而今,她再不需要。
大掌落寞的盖在心口,重夜硬逼着自己强颜欢笑:“此次一战凶多吉少,月月也该选择他的。神君那么强,一定能护她平安。”
仙官无奈极了:“您明知如此,为何还要将那手链送给她?分明您才更需要啊。”
“原就是要给她的。”
重夜望着那身红衣,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帝后大典。
“当年从没护过她一次,她带着那手链,总能有机会让我保护她一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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